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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交流] “团体书家”琐谈     潘良桢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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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9-6 11:15:47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这个贴子最后由书法江湖在 2004/04/22 12:37pm 第 1 次编辑]

                             “团体书家”琐谈


                                  潘良桢


    七十年前,商务印书馆出版了俞剑华先生的《书法指南》,过了三十年,我方读到,距今又有四十年之久了。这部书篇幅算不得大,但分七编二十五章,几乎面面俱到。几十年来留给我印象最深的,说来有趣,并非金科玉律不刊之论,乃是“团体书家”四字。其第一编第五章为“学程”,一言“备用”,二言“应用”,三言“成家”。其言“成家”,共分七种,其中以时空范围划分的有四种,由下而上,第一种即“团体书家”,其余依次为“省区书家”、“全国书家”、“历代书家”,那是说不同的影响范围。我独对“团体书家”发生兴趣。俞先生下的定义是:
       “较同时一般人程度稍高,而为一机关一学校一团体所信仰者。”
初读时少不更事,但觉有趣。近四十年来,见闻稍广,体察略深,愈觉俞先生拈出“团体书家”一词的妙处。
   我的阅历甚是简单,主要是读书、教书,前后经历了小学、中学、大学,其间又在工厂和农村各呆过一段时间。高校学府,自多硕学鸿儒,但我在基层社会却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哪怕小到一个生产班组或“五七”插队小组,都有自己的“才子”,如鹤立鸡群。他们都有过人之处,有的能识大学生都瞠目结舌的生僻字,有的知道最大的长度单位是“光年”,更多的是把梁山泊中108位好汉的诨名、星宿倒背如流(现在观念更新,想来又有了新的特长,恕我不甚了了),令周围人们刮目另看,备受敬仰。我们这个民族实在是有尊重知识、尊重人才的传统的。与此相仿佛,便是随处都有“团体书家”。
   一个团体,有时还不止只有一位自己的书家,有时既有耆宿,又有新秀。他们都具备俞先生所提到的条件。在这个团体中,从最高领导阶层直到平头百姓于书法一事都绝对信仰他们,不仅所有永久的、半永久的,乃至临时需要写出来张挂的东西,如招牌、校训厂训、礼堂会客室的条幅、标语、横幅、春联,乃至食堂菜单,都出自他们的手(食堂菜单一般出自此团体下的分支膳食科内的“团体书家”之手)。他们墨宝遍布,头儿们客厅有之,常人居室有之,各办公室的玻璃台板下有之,人人以有所得为荣。而且他们是本团体内最权威的书法顾问,上上下下,唯其马头是瞻,未经其一言赞许,“外来和尚”未必好念经。他们正是本团体内的书法宗师,大家明里暗里学他们的字,青年人和团体成员的子弟要学书法便纷纷拜入门下,他们的墨宝也是这个团体中的法帖范本,触目皆是,团体中人有意无意都成了他们的入室或私淑弟子。
   团体书家一般都有了点年纪,因为他们的书法权威是年积月累地写成的;团体书家又大多在团体的首脑机关中任职,不过一般并非显位要职,他们常常有被某领导赏识而奉调去掌翰墨的经历。团体书家的权威一经树立,便轻易动摇不了,年资嫩的,即便本事更大,也得有“三十年媳妇熬成婆”的耐心。团体书家的权威又往往是终身制的,即使他们年迈退休,已写不动那么多大大小小的字儿了,只得一任后继者去逞能,但一旦要写非同寻常的书件,还得请老将出马。其书法顾问的权威则是永久性的,即使他已写不动了,如果新任“团体书家”自己还担当不起重任而推荐外面的一位书家(常为其师)来题写本团体的牌匾之类,是否可靠和值得,当权者必责成主事者上门向“某老”咨询过方能定夺。
   “团体书家”的真实书艺出入甚大,有的确乎高妙,有的则只是早先碰着机会,于是写了几十年,尽管手下平平也便就站住了脚跟。持之既久,写也都能写,但未必就没有别的高手。不居“团体书家”的高手,有的是位尊年高,不必去争这份差事了,此时,“团体书家”最高书法顾问的权威时而要因此落空;有的是年辈尚少,或身份低微,或新来乍到,不得不俯首称尊。
   这些是关于“团体书家”的琐谈,说不全,也嫌概念化。其实,各处的团体书家是形形色色各有千秋的,下面且把我有限的见闻中的“团体书家”说些出来,以见一斑。
   我读了六年小学,是走出家门进入社会参与的第一个团体。那时年纪尚幼,所知不多,只记得学校里公之于众的毛笔字都出于两位老师之手。一位姓金,教地理的,五十多岁,人很朴实,字也写得厚重端庄,近乎颜体;一位姓何,卫生室的,四十多岁,头发一直梳得亮亮的,衣着考究,相貌堂堂,字写得流美秀气,也说不出个路数来。字如其人,洵非虚言。此外便无所知了。
   中学我也读了六年,是在两所学校,历史都很悠久,原先都是教会学校。前一所中学我只读了一年多,然后就转到了第二所,在那里读完初中又接着上高中,高中刚要毕业,恰逢“文革”,于是又留了两三年,所以实际上呆了七八年之久。因此,第一所中学我所知不多,而对第二所中学则了如指掌。
   我在第一所中学也参加听过书法讲座,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先生登台说法,带了一本颜真卿楷书拓本,又用毛笔沾了清水在黑板上作用笔示范。老先生推崇颜体,他那天的话我记住了一句:“颜体有力,比如一撇,写到最后尖上还有力。”
   我读的两所中学,至今已有百年以上的校史了,当时也已六七十年了吧?师资力量很强,书法高妙的老先生也真不少。第二所学校情况了解得多一些,一位副校长是毕业于无锡国专的,草书写得极好;语文教研组的吴先生国学底子甚厚,楷、隶精能;清代大词人况蕙风的文孙又韩先生时已六十多岁,书画皆其擅长;稍后调来一位闵先生做教导主任,是中学文科教学的老前辈,北碑功夫甚深。但他们都不出来担当“团体书家”的角色。那里的“团体书家”,始而是史地组的一个于先生,三十多岁,很清秀的人物,爱唱青衣戏,字亦如其人。他常为写不完的字而苦恼,后来有人来接替了,总务处来了一位姓谢的,凡要写字,大家都去找他,开学时最忙,因为各处各教室都要换新的标语。平心而论,此人书法并不好,但大家都请他,他的自我感觉于是也好了起来。
   到了大学,大家知道是复旦,无法姑隐其名了。那里更是藏龙卧虎之处,王蘧常、朱东润、郭绍虞是当得大书家之称的,其他的书法高手还有不少。复旦的“团体书家”是校长办公室的一位先生,此公做了几十年秘书主任,书法之外,还能画兰竹山水,又会刻印,尤精于诗词。我当初与人创办复旦书画会,便请他做了常务顾问。几十年来,他一直是复旦关于书画的权威发言者,当然在王、朱、郭等前辈面前是始终恭敬执弟子礼的,后来退休了,若是事关书画篆刻,不管哪个部门都还要登门请求咨询。近十年前一位台湾工商巨子捐资盖一栋楼,要立碑纪念,主事者请一位名教授撰写碑文,命我“书丹”。写成,不料基建处的几位(估计包括头儿和那里的“团体书家”)认为字写得不好,按例前往请教,嫌以字距大于行距,字形也有大小,扬言“我也写得出。”这位退休的“团体书家”相告:“作隶书正该如此,汉碑皆此格局。字形大小得随势。‘我也写得出’,这种牛皮莫吹。”又拿出汉碑字帖为证。基建处人虽然未必就此识货,却也服了,不复挑剔。我事后闻知,失笑之余,一慨乎常人书法知识之贫乏,知书者更为寥寥,二慨乎“团体书家”在特定范围内之一言九鼎。

   “文革”初期大乱一阵,过后稍稍平息,“复课闹革命”。我们这些已毕业的高三学生怎么办?“待分配”期间便组织下厂“学工”。我分到一家做汽车配件的工厂,约有几千工人。我安排做车床工,前后约有九个多月。去时是寒冬,不久便是春节。节后去上班,另一个班级的一位也爱书法的同学说:“年三十前一天大家找你没找着,想叫你到厂部‘政宣组’去写春联。”这位同学的绰号叫“秀才”。没几天,厂“政宣组”来人与车间“革委会主任”接头后把我领到了厂部,原来让写一些大字标语。“秀才”也在,介绍旁边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这是老童,是厂里的书法家。”我明白了,进厂以来厂区内引起我注目的那些大大小小的隶书原来是他的手笔。虽然“官阁”了一点,却还清整可观。
   我作大字,也多写隶书,自然引起这位“团体书家”的兴趣,细细旁观一阵,博得了他的赞许,当场说了一句笑话:“他是‘秀才’,那你是‘举人’了。”我说不要开这样的玩笑,我们是同学。但旁侧有人,这句笑话还是传了开去。加上我又几次被调到厂部写字,而且一些本该由“团体书家”写的显眼的字幅这位老童也“让贤”于我操觚,“学工”学生中有人善书的名声也就传开了。
   于是,车间“革委会”也时常调我去车间办公室写字,引不少人羡慕。“并肩作战”的还有一位“小广东”,看得出,他是车间里的“团体书家”。他能翻《新魏体字帖》拈出字来依样一一凑写成标语。见我写隶书,他也露一手,不过是人们所称的“美术隶书”,一点一横常写作一横正中间往上隆起个近于三角形的疙瘩。两个人同时在挥毫,我听见有人问:“你们两个人谁字写得好?”“小广东”答道:“风格不同,各有千秋。”我和他车床相邻,下班常一起走,但从来不谈书法。不久,“学工”期满,我也便离开了这家工厂,不知道“小广东”后来如何。


   我在皖南“插队”八年,那个公社半是平地和丘陵,半是山区,当地人管叫“畈上”和“山里头”。前几年我在“畈上”,大部分时间躬耕于野,间或去公社中学代上两个月的课,那中学也在“畈上”,而且就在我所在大队的地盘内。
   因为常去全公社的最高学府代课,便得出入这当地最大的文化人圈子,于是知道这里的“团体书家”竟有一个群体。中学教师中有两位,都是教语文的,都是四十好几的人,一位姓祝,外村的,一位姓王,本村的,同我在一个生产队。两人的家庭成分都是地主。老祝处境似乎更困难些,瘦高个子,衣着邋遢,体弱多病,轮到他显书法才能的机会好象不太多。也许是善病的缘故,也许是住得邻近,公社卫生院有时请他挥毫。有一年寒假过后我去卫生院找一位医生聊天,看见老祝为他们里里外外写了好几副春联,字大都在半尺以上,行楷近于王文治。他看过我随身带去的碑帖,独独借了那本周慧珺写的鲁迅诗去看了好久。我看他是几位“团体书家”中水平最高的一个,尽管在那里他并无此隆誉。老王也只能作行楷,稍带侧势,仿佛从北碑来,但我知道他从未见识过北碑为何物。他也能画几笔花草,绝对不高明。但他确是爱书画,为人也和气,加上住得近, 和我常往来。曾为他在上海买去一册《集王圣教》,他如获至宝,可总也写不象。学生中学老王字体的最多。
   住在中学里的还有一位文教干事,地位相当于公社教育部长,是全体教师的总头目,倒也爱涂鸦,专作“草书”。其实是既无笔法又无草法,一派野狐禅,但谁也不敢说不好,农人们评为“写得野”。他是得意自负的,家中的中堂、条幅、春联从不假手他人。手下有一位文教助理,年岁相佛仿,也在三十多岁上,也爱写字,看起来也只会作行楷,说不出路数,与当时上海、浙江的流行书体相近,尚可看的。但有好书的顶头上司压着,难逞其能。
有一回,上面布置要全面铺开“血防”宣传,各处以油漆刷标语,有人实地踏看过后,任务下到各生产队。我们队正在公路边,上面看上了一处大屋新粉白的山墙,提出要写毛泽东《送瘟神二首》。队长看我平日常在写字,早晨派工时便把这活派给了我,交给我一桶红漆,又从家里搬来一架竹梯。没有帮手,登高又全仗这吱吱拗拗的竹梯,量尺寸,算字数,画方格,爬上爬下也够艰难的,幸而当时我才二十六七岁,腿脚还麻利,但也半晌午才把这准备工作做好。累了,或需稍作盘算,我坐在旁边的柴堆上吸一支烟。队长担着猪粪来来回回经过,总往墙上瞥一眼,又看看我,虽不说,知道已在怪我躲懒,也无法争辩。一手提油漆桶,一手执一管羊毫笔(口袋里放一支小号漆刷,自备的,用来写大字题目),爬上竹梯,按格一一写去。近中午时分,诗题、诗序写完,下梯子时发现老王已站着看好久了。队长挑着上半天最后一担猪粪过来,抬头一看墙面,忍不住发话:“小潘,半天了,才写这一小块,你在混工分吧?”爬这么高在墙上用羊毫笔蘸油漆写八寸上下的大字,真是那么容易么?一天工分才两角啊!可这又怎么向这位一个大字不识的人解释呢?幸而老王立即告诉他:“这是写得快的,换了我一天都弄不起这些。”队长才嘿嘿一笑走了过去,甩下一句:“我是说着玩的。”“团体书家”以其权威,发一言而使我“混工分”的嫌疑冰释于顷刻。
下午写完两首七律,收工还比下大田的人略迟。老王正放晚学回来,看我写完,又不无敬佩地评说了一番,取竹梯的队长在一旁微笑着。第二天公社来人检查,对此作大为欣赏,要我当晚去公社机关所在的小镇,把刷制那里十几条大字标语的任务都交给我了。那些标语,大的每字有四尺,小的也在二尺上下,都要登高作业,但我都只画个大致的界格线,不需钩廓填描而直接写成,在那里是前所未有,令人吃惊的。半个多月中,我吃住都在镇上唯一的饭馆兼旅社中,由公社开支费用,真是快活似神仙了。事毕,卫生院长结算工资,说这是一般人干不了的“技术活”,按最高标准,2元一工,共得约四十多元,一年口粮钱也差不好远了。多少人羡慕哟!我似乎也将加入“团体书家”群体中去了。
   最后三年,我去“山里头”创办并主持一所民办公助的中学,始知那里也有一位“团体书家”在独占半壁江山。此人也姓王,此间小学的负责人,一个五十来岁的瘦小老头。小学生学什么人的字的意识大概还不明显,但小学教师中的年轻人学他的字的颇有几位。我看这位老王所写的,暗暗吃惊,他的所有点画,正是所谓牛头鼠尾、蜂腰鹤膝、柴担折木之类的“败笔”,而又恰是他自鸣得意并受人喝彩以为“有劲”的所在。他也只能作行楷,那玩意儿宽松些,但偶尔夹杂一两个草书字体,我觉得不伦不类,而知道这正是他的神来之笔。据说他学的是当地大姓中一位已故老先生的字,上年岁的人说学得活脱活象,看来是师徒相继作此一方的“团体书家”了。
   中学和小学在一个院子里,我的到来使这位老王大为不快。他吃亏在不能作连绵的行草,而且字一上二尺大小又必需双钩填廓成字,而这些于我则不难,识字的、不识字的农人却常常正以此来掂你的斤两。或许有点年轻气盛,在学校中的地位又与他级别相当,更不必假意奉承了,加上看不得恶浊书法,所以中学里所有的写字活我都自己干了,不劳他的大驾。我很注意在不作违心之论假意赞美老王书法的同时,也不作任何恶评,以期相安无事。实际上这样的谨慎小心作用也很有限。渐渐地,看得出中学,甚至小学的青年教师也开始有人学写我的字了。这是闭塞乡间的风习,人们不知有“钟王”、“初唐四家”、“宋四家”等等,谁的字看着好就学谁的。老王有了前所未有的失落感,但这中学办得有声有色,上下都信任我这个上海知青,似乎真要“扎根”了。直到恰满三年之际,我教完一届初中学生,正赶上开始恢复高考制度,侥幸考上去复旦上学,离开了这个盛产毛竹和杉木的富庶山区。去了无意中成了敌手的我,老王又安然做他的“团体书家”,再度独撑半壁江山,而我似乎也曾忝列“团体书家”群体,然而一旦告别这虽则“无意苦争春”而仍然会遭人讨厌的角色,如释重负。

  “团体书家”是比较普遍的社会存在,“团体书家”现象也是比较普遍的书法社会现象,社会越闭塞,“团体书家”现象就越普遍,“团体书家”潜能的发挥也就越充分。这个久已有之,往后还将在一定程度上继续下去的客观存在,说明在中国随处都需要书法的服务,随处有爱书法的人群,随处有能书法的人才,这是中国书法历久不衰的广泛的社会基础。“团体书家”是在社会基层普及和推广书法艺术的重要力量。但是由于他们个体和环境的差异,所起作用也往往不同。即以“团体书家”的主观条件而言,其书艺的高下,其见识的多寡,其心理素质的健全与否等等,就直接影响到所起的作用。有的会带动一方爱好书法的风气,培养出一批书法人才,有的则会发生误导,有的还可能有压制书法人才的负面效应。现在,社会大大增加了开放度,二十多年来的“书法热”,大小展览频繁,法帖出版物和书法专业刊物越来越多,诸如此类外部环境的变化,加强了纵向和横向的交流趋势,“团体书家”们已不满足于“山大王”式的优越感,有时还觉察到了危机感,他们也想参展获奖,加入“书协”,取得团体外书法界的承认,而这又常和巩固其“团体书家”地位有点联系。
   “团体书家”是一种社会现象,从社会学上来说,又是一类社会角色,在社会书法活动中起不小的作用,对此进行研究,大概更多地要用社会学的方法,可以归入新近看到的一个学科名称——书法社会学中去。揭示“团体书家”的存在方式和心理机制以期发挥其积极作用而消除负面效应等等,都是对书法活动的健康开展和书法艺术的健康发展有意义的。我现在没有条件作系统的研究,只能零零碎碎说一些现象和看法,读者若以为只是逸事趣闻也未尝不可,但如果有人由此而发生兴趣并做深入研究,则本文有抛砖引玉之功,某所不胜企盼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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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9-6 11:20:04 |只看该作者
[这个贴子最后由徐飞在 2003/09/06 01:38pm 第 3 次编辑]


好文章!

有张行公笔意!

既是“时文”又能古雅!

既是书论又是政论!

状难写之情如在目前,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

推!!!!!!!!!


在此,谨向素未谋面的潘先生致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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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9-11 14:24:50 |只看该作者
[这个贴子最后由书法江湖在 2004/04/22 12:38pm 第 1 次编辑]

刚才接到潘师电话,说徐飞兄的评论在这里看到了。他说:
        “承蒙谬赞,愧不敢当。世态人情,甚可玩味研究,在下只是抛砖引玉
     而已。所说‘张行公’,不知是否指张中行丈?若是,则吾岂敢?今适逢中
     秋佳节,金风送爽,人间团圆,谨通过书法江湖网络向各位网友和同好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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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9-12 23:56:33 |只看该作者
在下所谓“张行公”正是指张中行老先生。

潘先生的文章见得不多,孤陋寡闻,惭愧惭愧!楼上管兄有潘先生的文章和书作吗?贴上来?

又,潘先生“ 函三楼谈薈”的文章还有吗?

再次谢谢潘先生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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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9-13 14:14:04 |只看该作者
潘师十多年前曾写了一组随笔《函三楼见闻随想漫录》,约有几十篇,先后发表于《书法导报》,怀人记事,皮里阳秋,颇受读者欢迎。前几年有一家出版社计划出一套书家随笔来约稿,老师身体欠佳无力张罗,报上登的文章也随发随丢一时难找而作罢。潘师近十几年主要从事书法史研究,已发表约二十来篇论文,其中《《评书药石论》与盛唐书风之丕变》一文获上海十年书法论文奖。另撰有《王羲之传论》一书,主编《中国书法全集·李叔同马一浮卷》。潘师书法虽也获过大奖,但从不张扬,在清贫淡泊中过着和平常百姓一般无二的生活。江西有一位崔先生因事来上海,慕名相访,一进屋觉得大惑不解,有这样知名度的书家的家里怎么这么寂寞萧然!后以《萧然一书生》为题在《书法报》头版发了一篇访问记。1997年潘师因写作太累突发脑梗塞,住院治疗后肢体功能大体恢复,但元气大伤,不堪用脑。幸有同是书界朋友的歧黄高手陈良妙手回春,近年逐渐恢复一点读书写作能力。《函三楼谈薈》是新开的栏目,前已写过描写亲遇诈骗的文章,好像题为《荒唐的荣誉》,发表于去年的《书法导报》。又写了关于艺术家与批评家艺术批评的不同的文章,先发在中国书法家网“网络兰亭”,后刊于《书法报》,书法江湖也转发过,引起网友讨论。潘师想就一些网友提及的问题再写几篇文章谈谈看法,且已动手,但被新的写作任务打断。今年五月以来,潘师因他们学校校庆学术活动的要求写了一篇关于俗文化与民间书法的文章,长达三万字,他以为还是初稿不肯公开发表。又写了今夏参加上海书法展评审工作的一篇札记六千字,已发在上海书协通讯上。还赶写七千字的关于《淳化阁帖》与帖学的文章,因编辑要求删为近五千字,亦将发表于专业刊物。大家既为潘师逐渐康复,思想活跃,文笔犹健而高兴,又希望他千万节劳保重。据潘师说,他也想休息一段时间,治病养病的同时散漫地读读书,写写字,上上网,过些时再一一写出想写的文章来。老师近期写文,都是写成草稿后由师母师妹电脑打字,估计可能有储存。如果真有,在征得老师同意后,我争取复制在软盘上然后在这里发一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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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9-16 11:57:51 |只看该作者
好!

期待潘先生的文章!

也谢谢管兄!

可否发个信息来交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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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9-24 10:55:34 |只看该作者
刚才接通潘师电话,他起身不久。因为参加了两天关于《淳化阁帖》的高层学术研讨会,潘师觉得很疲劳。他写的文章已在《上海文博论丛》发表,并收入会议论文集。根据文博界的规矩,登在文博刊物上的文章,只有正式刊登后才能在别处披露,所以我现在可以争取把潘师的文章上传。潘师说,因为写文时手边没有《淳化阁帖》最善本的图版资料,只凭赏读会上匆匆一瞥的印象,个别描述略有出入,需稍作修改再供上传。我说,这么说来网上发表的反而是老师文章的“最善本”了,潘师大笑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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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9-25 20:33:38 |只看该作者
我已把潘师的“《淳化阁帖》与帖学”一文发在“书印研究”栏目中。粘贴时我发现格式全乱了,也不知怎么整理。潘师追求完美,我不敢将就,就作附件上传了,点出来是软盘上的原样。斑竹能否帮助贴出来?省得网友阅读时麻烦,也让潘师满意。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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