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三楼书法网授

 找回密码
 注册
查看: 5758|回复: 5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网友交流] 转发潘老师的文章——《“团体书家”琐谈》 [复制链接]

Rank: 8Rank: 8

跳转到指定楼层
1#
发表于 2006-7-24 08:37:06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不知以前是否在江湖上贴过?转自中国书法网

                           

                            “团体书家”琐谈
                                   潘良桢
    七十年前,商务印书馆出版了俞剑华先生的《书法指南》,过了三十年,我方读到,距今又有四十年之久了。这部书篇幅算不得大,但分七编二十五章,几乎面面俱到。几十年来留给我印象最深的,说来有趣,并非金科玉律不刊之论,乃是“团体书家”四字。其第一编第五章为“学程”,一言“备用”,二言“应用”,三言“成家”。其言“成家”,共分七种,其中以时空范围划分的有四种,由下而上,第一种即“团体书家”,其余依次为“省区书家”、“全国书家”、“历代书家”,那是说不同的影响范围。我独对“团体书家”发生兴趣。俞先生下的定义是:
        “较同时一般人程度稍高,而为一机关一学校一团体所信仰者。”
初读时少不更事,但觉有趣。近四十年来,见闻稍广,体察略深,愈觉俞先生拈出“团体书家”一词的妙处。
    我的阅历甚是简单,主要是读书、教书,前后经历了小学、中学、大学,其间又在工厂和农村各呆过一段时间。高校学府,自多硕学鸿儒,但我在基层社会却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哪怕小到一个生产班组或“五七”插队小组,都有自己的“才子”,如鹤立鸡群。他们都有过人之处,有的能识大学生都瞠目结舌的生僻字,有的知道最大的长度单位是“光年”,更多的是把梁山泊中108位好汉的诨名、星宿倒背如流(现在观念更新,想来又有了新的特长,恕我不甚了了),令周围人们刮目另看,备受敬仰。我们这个民族实在是有尊重知识、尊重人才的传统的。与此相仿佛,便是随处都有“团体书家”。
    一个团体,有时还不止只有一位自己的书家,有时既有耆宿,又有新秀。他们都具备俞先生所提到的条件。在这个团体中,从最高领导阶层直到平头百姓于书法一事都绝对信仰他们,不仅所有永久的、半永久的,乃至临时需要写出来张挂的东西,如招牌、校训厂训、礼堂会客室的条幅、标语、横幅、春联,乃至食堂菜单,都出自他们的手(食堂菜单一般出自此团体下的分支膳食科内的“团体书家”之手)。他们墨宝遍布,头儿们客厅有之,常人居室有之,各办公室的玻璃台板下有之,人人以有所得为荣。而且他们是本团体内最权威的书法顾问,上上下下,唯其马头是瞻,未经其一言赞许,“外来和尚”未必好念经。他们正是本团体内的书法宗师,大家明里暗里学他们的字,青年人和团体成员的子弟要学书法便纷纷拜入门下,他们的墨宝也是这个团体中的法帖范本,触目皆是,团体中人有意无意都成了他们的入室或私淑弟子。
    团体书家一般都有了点年纪,因为他们的书法权威是年积月累地写成的;团体书家又大多在团体的首脑机关中任职,不过一般并非显位要职,他们常常有被某领导赏识而奉调去掌翰墨的经历。团体书家的权威一经树立,便轻易动摇不了,年资嫩的,即便本事更大,也得有“三十年媳妇熬成婆”的耐心。团体书家的权威又往往是终身制的,即使他们年迈退休,已写不动那么多大大小小的字儿了,只得一任后继者去逞能,但一旦要写非同寻常的书件,还得请老将出马。其书法顾问的权威则是永久性的,即使他已写不动了,如果新任“团体书家”自己还担当不起重任而推荐外面的一位书家(常为其师)来题写本团体的牌匾之类,是否可靠和值得,当权者必责成主事者上门向“某老”咨询过方能定夺。
    “团体书家”的真实书艺出入甚大,有的确乎高妙,有的则只是早先碰着机会,于是写了几十年,尽管手下平平也便就站住了脚跟。持之既久,写也都能写,但未必就没有别的高手。不居“团体书家”的高手,有的是位尊年高,不必去争这份差事了,此时,“团体书家”最高书法顾问的权威时而要因此落空;有的是年辈尚少,或身份低微,或新来乍到,不得不俯首称尊。
    这些是关于“团体书家”的琐谈,说不全,也嫌概念化。其实,各处的团体书家是形形色色各有千秋的,下面且把我有限的见闻中的“团体书家”说些出来,以见一斑。
    我读了六年小学,是走出家门进入社会参与的第一个团体。那时年纪尚幼,所知不多,只记得学校里公之于众的毛笔字都出于两位老师之手。一位姓金,教地理的,五十多岁,人很朴实,字也写得厚重端庄,近乎颜体;一位姓何,卫生室的,四十多岁,头发一直梳得亮亮的,衣着考究,相貌堂堂,字写得流美秀气,也说不出个路数来。字如其人,洵非虚言。此外便无所知了。
    中学我也读了六年,是在两所学校,历史都很悠久,原先都是教会学校。前一所中学我只读了一年多,然后就转到了第二所,在那里读完初中又接着上高中,高中刚要毕业,恰逢“文革”,于是又留了两三年,所以实际上呆了七八年之久。因此,第一所中学我所知不多,而对第二所中学则了如指掌。
    我在第一所中学也参加听过书法讲座,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先生登台说法,带了一本颜真卿楷书拓本,又用毛笔沾了清水在黑板上作用笔示范。老先生推崇颜体,他那天的话我记住了一句:“颜体有力,比如一撇,写到最后尖上还有力。”
    我读的两所中学,至今已有百年以上的校史了,当时也已六七十年了吧?师资力量很强,书法高妙的老先生也真不少。第二所学校情况了解得多一些,一位副校长是毕业于无锡国专的,草书写得极好;语文教研组的吴先生国学底子甚厚,楷、隶精能;清代大词人况蕙风的文孙又韩先生时已六十多岁,书画皆其擅长;稍后调来一位闵先生做教导主任,是中学文科教学的老前辈,北碑功夫甚深。但他们都不出来担当“团体书家”的角色。那里的“团体书家”,始而是史地组的一个于先生,三十多岁,很清秀的人物,爱唱青衣戏,字亦如其人。他常为写不完的字而苦恼,后来有人来接替了,总务处来了一位姓谢的,凡要写字,大家都去找他,开学时最忙,因为各处各教室都要换新的标语。平心而论,此人书法并不好,但大家都请他,他的自我感觉于是也好了起来。
    到了大学,大家知道是复旦,无法姑隐其名了。那里更是藏龙卧虎之处,王蘧常、朱东润、郭绍虞是当得大书家之称的,其他的书法高手还有不少。复旦的“团体书家”是校长办公室的一位先生,此公做了几十年秘书主任,书法之外,还能画兰竹山水,又会刻印,尤精于诗词。我当初与人创办复旦书画会,便请他做了常务顾问。几十年来,他一直是复旦关于书画的权威发言者,当然在王、朱、郭等前辈面前是始终恭敬执弟子礼的,后来退休了,若是事关书画篆刻,不管哪个部门都还要登门请求咨询。近十年前一位台湾工商巨子捐资盖一栋楼,要立碑纪念,主事者请一位名教授撰写碑文,命我“书丹”。写成,不料基建处的几位(估计包括头儿和那里的“团体书家”)认为字写得不好,按例前往请教,嫌以字距大于行距,字形也有大小,扬言“我也写得出。”这位退休的“团体书家”相告:“作隶书正该如此,汉碑皆此格局。字形大小得随势。‘我也写得出’,这种牛皮莫吹。”又拿出汉碑字帖为证。基建处人虽然未必就此识货,却也服了,不复挑剔。我事后闻知,失笑之余,一慨乎常人书法知识之贫乏,知书者更为寥寥,二慨乎“团体书家”在特定范围内之一言九鼎。
    “文革”初期大乱一阵,过后稍稍平息,“复课闹革命”。我们这些已毕业的高三学生怎么办?“待分配”期间便组织下厂“学工”。我分到一家做汽车配件的工厂,约有几千工人。我安排做车床工,前后约有九个多月。去时是寒冬,不久便是春节。节后去上班,另一个班级的一位也爱书法的同学说:“年三十前一天大家找你没找着,想叫你到厂部‘政宣组’去写春联。”这位同学的绰号叫“秀才”。没几天,厂“政宣组”来人与车间“革委会主任”接头后把我领到了厂部,原来让写一些大字标语。“秀才”也在,介绍旁边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这是老童,是厂里的书法家。”我明白了,进厂以来厂区内引起我注目的那些大大小小的隶书原来是他的手笔。虽然“官阁”了一点,却还清整可观。
    我作大字,也多写隶书,自然引起这位“团体书家”的兴趣,细细旁观一阵,博得了他的赞许,当场说了一句笑话:“他是‘秀才’,那你是‘举人’了。”我说不要开这样的玩笑,我们是同学。但旁侧有人,这句笑话还是传了开去。加上我又几次被调到厂部写字,而且一些本该由“团体书家”写的显眼的字幅这位老童也“让贤”于我操觚,“学工”学生中有人善书的名声也就传开了。
    于是,车间“革委会”也时常调我去车间办公室写字,引不少人羡慕。“并肩作战”的还有一位“小广东”,看得出,他是车间里的“团体书家”。他能翻《新魏体字帖》拈出字来依样一一凑写成标语。见我写隶书,他也露一手,不过是人们所称的“美术隶书”,一点一横常写作一横正中间往上隆起个近于三角形的疙瘩。两个人同时在挥毫,我听见有人问:“你们两个人谁字写得好?”“小广东”答道:“风格不同,各有千秋。”我和他车床相邻,下班常一起走,但从来不谈书法。不久,“学工”期满,我也便离开了这家工厂,不知道“小广东”后来如何。

    我在皖南“插队”八年,那个公社半是平地和丘陵,半是山区,当地人管叫“畈上”和“山里头”。前几年我在“畈上”,大部分时间躬耕于野,间或去公社中学代上两个月的课,那中学也在“畈上”,而且就在我所在大队的地盘内。
    因为常去全公社的最高学府代课,便得出入这当地最大的文化人圈子,于是知道这里的“团体书家”竟有一个群体。中学教师中有两位,都是教语文的,都是四十好几的人,一位姓祝,外村的,一位姓王,本村的,同我在一个生产队。两人的家庭成分都是地主。老祝处境似乎更困难些,瘦高个子,衣着邋遢,体弱多病,轮到他显书法才能的机会好象不太多。也许是善病的缘故,也许是住得邻近,公社卫生院有时请他挥毫。有一年寒假过后我去卫生院找一位医生聊天,看见老祝为他们里里外外写了好几副春联,字大都在半尺以上,行楷近于王文治。他看过我随身带去的碑帖,独独借了那本周慧珺写的鲁迅诗去看了好久。我看他是几位“团体书家”中水平最高的一个,尽管在那里他并无此隆誉。老王也只能作行楷,稍带侧势,仿佛从北碑来,但我知道他从未见识过北碑为何物。他也能画几笔花草,绝对不高明。但他确是爱书画,为人也和气,加上住得近, 和我常往来。曾为他在上海买去一册《集王圣教》,他如获至宝,可总也写不象。学生中学老王字体的最多。
    住在中学里的还有一位文教干事,地位相当于公社教育部长,是全体教师的总头目,倒也爱涂鸦,专作“草书”。其实是既无笔法又无草法,一派野狐禅,但谁也不敢说不好,农人们评为“写得野”。他是得意自负的,家中的中堂、条幅、春联从不假手他人。手下有一位文教助理,年岁相佛仿,也在三十多岁上,也爱写字,看起来也只会作行楷,说不出路数,与当时上海、浙江的流行书体相近,尚可看的。但有好书的顶头上司压着,难逞其能。
有一回,上面布置要全面铺开“血防”宣传,各处以油漆刷标语,有人实地踏看过后,任务下到各生产队。我们队正在公路边,上面看上了一处大屋新粉白的山墙,提出要写毛泽东《送瘟神二首》。队长看我平日常在写字,早晨派工时便把这活派给了我,交给我一桶红漆,又从家里搬来一架竹梯。没有帮手,登高又全仗这吱吱拗拗的竹梯,量尺寸,算字数,画方格,爬上爬下也够艰难的,幸而当时我才二十六七岁,腿脚还麻利,但也半晌午才把这准备工作做好。累了,或需稍作盘算,我坐在旁边的柴堆上吸一支烟。队长担着猪粪来来回回经过,总往墙上瞥一眼,又看看我,虽不说,知道已在怪我躲懒,也无法争辩。一手提油漆桶,一手执一管羊毫笔(口袋里放一支小号漆刷,自备的,用来写大字题目),爬上竹梯,按格一一写去。近中午时分,诗题、诗序写完,下梯子时发现老王已站着看好久了。队长挑着上半天最后一担猪粪过来,抬头一看墙面,忍不住发话:“小潘,半天了,才写这一小块,你在混工分吧?”爬这么高在墙上用羊毫笔蘸油漆写八寸上下的大字,真是那么容易么?一天工分才两角啊!可这又怎么向这位一个大字不识的人解释呢?幸而老王立即告诉他:“这是写得快的,换了我一天都弄不起这些。”队长才嘿嘿一笑走了过去,甩下一句:“我是说着玩的。”“团体书家”以其权威,发一言而使我“混工分”的嫌疑冰释于顷刻。
下午写完两首七律,收工还比下大田的人略迟。老王正放晚学回来,看我写完,又不无敬佩地评说了一番,取竹梯的队长在一旁微笑着。第二天公社来人检查,对此作大为欣赏,要我当晚去公社机关所在的小镇,把刷制那里十几条大字标语的任务都交给我了。那些标语,大的每字有四尺,小的也在二尺上下,都要登高作业,但我都只画个大致的界格线,不需钩廓填描而直接写成,在那里是前所未有,令人吃惊的。半个多月中,我吃住都在镇上唯一的饭馆兼旅社中,由公社开支费用,真是快活似神仙了。事毕,卫生院长结算工资,说这是一般人干不了的“技术活”,按最高标准,2元一工,共得约四十多元,一年口粮钱也差不好远了。多少人羡慕哟!我似乎也将加入“团体书家”群体中去了。
    最后三年,我去“山里头”创办并主持一所民办公助的中学,始知那里也有一位“团体书家”在独占半壁江山。此人也姓王,此间小学的负责人,一个五十来岁的瘦小老头。小学生学什么人的字的意识大概还不明显,但小学教师中的年轻人学他的字的颇有几位。我看这位老王所写的,暗暗吃惊,他的所有点画,正是所谓牛头鼠尾、蜂腰鹤膝、柴担折木之类的“败笔”,而又恰是他自鸣得意并受人喝彩以为“有劲”的所在。他也只能作行楷,那玩意儿宽松些,但偶尔夹杂一两个草书字体,我觉得不伦不类,而知道这正是他的神来之笔。据说他学的是当地大姓中一位已故老先生的字,上年岁的人说学得活脱活象,看来是师徒相继作此一方的“团体书家”了。
    中学和小学在一个院子里,我的到来使这位老王大为不快。他吃亏在不能作连绵的行草,而且字一上二尺大小又必需双钩填廓成字,而这些于我则不难,识字的、不识字的农人却常常正以此来掂你的斤两。或许有点年轻气盛,在学校中的地位又与他级别相当,更不必假意奉承了,加上看不得恶浊书法,所以中学里所有的写字活我都自己干了,不劳他的大驾。我很注意在不作违心之论假意赞美老王书法的同时,也不作任何恶评,以期相安无事。实际上这样的谨慎小心作用也很有限。渐渐地,看得出中学,甚至小学的青年教师也开始有人学写我的字了。这是闭塞乡间的风习,人们不知有“钟王”、“初唐四家”、“宋四家”等等,谁的字看着好就学谁的。老王有了前所未有的失落感,但这中学办得有声有色,上下都信任我这个上海知青,似乎真要“扎根”了。直到恰满三年之际,我教完一届初中学生,正赶上开始恢复高考制度,侥幸考上去复旦上学,离开了这个盛产毛竹和杉木的富庶山区。去了无意中成了敌手的我,老王又安然做他的“团体书家”,再度独撑半壁江山,而我似乎也曾忝列“团体书家”群体,然而一旦告别这虽则“无意苦争春”而仍然会遭人讨厌的角色,如释重负。
   “团体书家”是比较普遍的社会存在,“团体书家”现象也是比较普遍的书法社会现象,社会越闭塞,“团体书家”现象就越普遍,“团体书家”潜能的发挥也就越充分。这个久已有之,往后还将在一定程度上继续下去的客观存在,说明在中国随处都需要书法的服务,随处有爱书法的人群,随处有能书法的人才,这是中国书法历久不衰的广泛的社会基础。“团体书家”是在社会基层普及和推广书法艺术的重要力量。但是由于他们个体和环境的差异,所起作用也往往不同。即以“团体书家”的主观条件而言,其书艺的高下,其见识的多寡,其心理素质的健全与否等等,就直接影响到所起的作用。有的会带动一方爱好书法的风气,培养出一批书法人才,有的则会发生误导,有的还可能有压制书法人才的负面效应。现在,社会大大增加了开放度,二十多年来的“书法热”,大小展览频繁,法帖出版物和书法专业刊物越来越多,诸如此类外部环境的变化,加强了纵向和横向的交流趋势,“团体书家”们已不满足于“山大王”式的优越感,有时还觉察到了危机感,他们也想参展获奖,加入“书协”,取得团体外书法界的承认,而这又常和巩固其“团体书家”地位有点联系。
    “团体书家”是一种社会现象,从社会学上来说,又是一类社会角色,在社会书法活动中起不小的作用,对此进行研究,大概更多地要用社会学的方法,可以归入新近看到的一个学科名称——书法社会学中去。揭示“团体书家”的存在方式和心理机制以期发挥其积极作用而消除负面效应等等,都是对书法活动的健康开展和书法艺术的健康发展有意义的。我现在没有条件作系统的研究,只能零零碎碎说一些现象和看法,读者若以为只是逸事趣闻也未尝不可,但如果有人由此而发生兴趣并做深入研究,则本文有抛砖引玉之功,某所不胜企盼者也。

[ 本帖最后由 yewufengyu 于 2006-7-24 08:38 编辑 ]

Rank: 8Rank: 8

爱心会员

2#
发表于 2006-7-24 10:05:08 |只看该作者
文风朴实,文如其人.
放鹤长安道,游心故纸堆。

使用道具 举报

江湖枭雄

总版主

Rank: 26Rank: 26Rank: 26Rank: 26Rank: 26Rank: 26Rank: 26

评论高手 发帖品质 优秀管理员

3#
发表于 2006-7-24 11:07:56 |只看该作者
这个文章写得真好,
真好。

使用道具 举报

金牌会员

Member

Rank: 12Rank: 12Rank: 12

4#
发表于 2006-7-24 12:16:54 |只看该作者
潘老师的这篇文章写得好,有老师的切身体会,也给我们书法学习和欣赏很多借鉴。

使用道具 举报

版主

看来要笔沉,还须得心沉

Rank: 15Rank: 15Rank: 15Rank: 15Rank: 15

发帖品质 劳动模范 发帖积极会员 爱心会员

5#
发表于 2006-7-24 14:33:05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听雨斋主人 于 2006-7-24 12:16 发表
潘老师的这篇文章写得好,有老师的切身体会,也给我们书法学习和欣赏很多借鉴。

shi  是的啊!!!

使用道具 举报

Rank: 6Rank: 6

6#
发表于 2016-9-1 17:32:17 |只看该作者
有趣的“团体书家”,好文章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Archiver|手机版|函三楼书法网授 ( 浙ICP备12023790号 )

GMT+8, 2025-5-14 06:46 , Processed in 0.017137 second(s), 11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2

© 2001-2011 Comsenz Inc.

回顶部